贾康：

大奖国际国际首席财经专家

著名经济学家

中国财政学会副会长兼秘书长

中原新供应经济学研究院和新供应经济学50人论坛院长

划重点：

• 1中国降息降准仍有空间。

• 2下半年楼市会回暖。

• 3今年要实现5.5%左右的经济zeng长目的，难度很是大。

• 4中国或有须要刊行特殊国债甚至调高赤字率。

• 5房地产税应从“调治高端存量”入手。

对话嘉宾｜贾康，中原新供应经济学研究院创shi院长、财政部财政科学研究所原所长

文｜郭昕妤

“给所有人都发钱，绝对不是一个好措施。对于有14亿人的中国来讲，这一方面肩负大，发不起，另一方面没有针对性，效果欠好。我建议jie鉴美国的一项做法，以coupon食物配给券的形式发放给中低收入人群。”

克日，财政部财政科学研究所原所长、中原新供应经济学研究院创shi院长贾康在与腾讯财经的对话中，详细分享了他对中国经济的远景展望与政策建议。此外，贾康也谈到了他对近期出台的小我私人养老金制度和中国个税刷新的看法。

对于近期经济学家热议的促消耗事实gai发钱照旧发消耗券的问题，贾康建议jie鉴美国的一项做法给中低收入人群发配给券，也可以思量继续接纳2020年的促销消耗券，但不建议发现金。除了促进消耗之外，更要重视有用投资，才气从基础上刺激经济。

谈到对经济走势的展望，贾康体现，经济最难题的时间，或许率已经已往了，可是整年来看，要实现年头制订的经济zeng长5.5%左右的目的，难度很是大。关于政策建议，贾康以为，中国要使用幸亏降息、降准上的空间，并建议思量提高赤字率、以及zeng发“抗疫特殊国债”。

作为房地产税的“布道者”,贾康还特殊谈到，房地产税刷新试点今年不会扩围，未来建议从“高端存量”调治入手。此外，他以为，楼市政策已经开shi对原先的“合成谬误”纠偏，应不会泛起多米诺骨牌式的系统性风险。今年下半年，房地产市chang或许率将回暖。

以下是经由编辑的对话实录，已经本人审校：

1、谈消耗：不建议发现金，可jie鉴美国给中低收入人群发配给券

问：近期，经济学界对于有须要通过「消耗券」或「直接发钱」的形式来支持消耗的呼声越来越大，尤其是对于受疫qing影响较重的家庭或小我私人来说，多位经济学家呼吁应gai直接发钱。您以为，促消耗，到底应gai发钱，照旧发消耗券？这两种方式的作用到底有多大？

贾康：首先，促进消耗虽然意义主要，但刺激经济并不能仅靠刺激消耗，有用投资是关jian。若是没有有用投资形成就业时机的zeng加和老黎民收入的zeng长，消耗就将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促进消耗就不具备可一连性。

再回到消耗本shen来说，想要勉励和促进消耗，可以jie鉴2020年我国地方政府发放消耗券的形式。从经济学剖析的角度来看，一ban的做法大致可襶uan硎鲇晌胤秸府拿出一定的津贴，通过支持商家促销的方式，使企业能够运营和黎民的部门支付能力能够实现，从而促进经济供需循环提升景气，在疫qing攻击中维系企业的生产运营进而发动就业。

在这个历程中，企业得以维持运转，地方政府就能取得所陪同的流转税，前面的津贴即是是流转税的预支。这样的良性循环不仅能够维持就业和基本民生，又能将其主导的促销津贴举行厥后实质上一定水平的收支对冲。不外这样的做法只能引发本shen就有一定消耗意愿的人群和一些边缘消耗潜力，并不是决议全局的措施。

至于是否应gaijie鉴外洋直接发钱的履历。若是说对社会成yuanan人头普遍发钱，较量小的经济体（如新加坡）可以这么做，但对于有14亿人的中国来讲，这一方面肩负大，发不起，另一方面因没有针对性，带来的效果也欠好；若是只对中低收入阶级发钱津贴，合理性会显着得多，但尺度上怎样合理界定，治理上怎样扫除虚伪信息和扭曲qing况，也很有难度。

美国也会给低收入人群发放基本生涯保障的coupon，可以翻译为食物配给券或食物消耗券。这种coupon主要针对食物等基本生涯资料，这样就即是钱是政府以公共资金出的，受益人虽然拿不到现金，但可以拿到生涯资料保障其基本生涯消耗需求。

美国的这一履历倒值得中国jie鉴，有须要给老黎民，尤其是中低收入人群zeng加消耗津贴。前述促销的消耗券很难直接对低收入阶级起到津贴作用，coupon食物配给券性子的消耗券，就显着有更合理之处了。不外也要小心配给券的倒买倒卖问题。

问：也就是说，您的看法是，对受疫qing影响较重的中低收入人群也应gai优先思量coupon的形式，而不是直接发钱。

贾康：最好不直接发现金。我建议jie鉴美国的coupon，或者是能够定向使用的数字钱币（只能换食物和生涯用品）。

归纳综合来说，我以为2020年的促销消耗券措施，现在可以继续在各地使用，而且要起劲思量对低收入阶级的消耗津贴，建议jie鉴美国的coupon，以配给券的形式，而不是发现金。给所有人都发钱，绝对不是一个好措施。

问：上面大奖国际讲了住民端。再从企业端看，您以为应gai接纳哪些方式来刺激企业端投资，好比为企业减税、提供无息贷款等？相比于刺激住民端，哪种是更好的、或者说是当前阶段更紧迫的提振经济和信心的方式？

贾康：可以参考2020年的履历，通过财政贴息向小微企业提供用以维持他们生涯的优惠贷款。这既不影响商业银行等金融机构“在商言商”的运营原则，又让小微企业获得了优惠贷款。这一要领值得总结履历，继续使用。

此外，更广义来看，小的供应商因金融信用不强，难以拿到价钱较低、渠道稳固的银行贷款和融资支持，一些较量有上下游影响作用的焦点企业则相对容易。可思量通过大企业、焦点企业更好施展“供应链金融”看法下的融资zeng信的功效，解决供应链上中小微企业的一部门融资问题。

更普遍意义来说，要贯彻《加速建设天下统一大市chang》的文件精神，打造高尺度的法治化、国际化营商情形。消除前一段时间不良的市changqing绪、改变预期，让企业能更好地施展潜力。怎么恢复信心是很是主要的，经济学界这些年也特殊注重预期的作用。预期向好，整个时势就会越来越好.

所谓统一大市。褪且赫墓嬖、产权掩护的规则、消除不妥垄断的规则一视同仁地贯彻到所有经济运动之中，要对市chang支解、行业垄断、地方掩护等不公正的做法和显性的、隐形的壁垒都加以消除。

至于提振住民需求或者企业投资哪个更主要，我以为都主要，但投资是关jian，而且要适度超前开展基础设施投资。

问：关于就业，4月16-24岁的青年群体失业率到达史上最高，18.2%，您怎么看待当前的中国就业压力，尤其是年轻人的就业压力问题？

贾康：这个问题较量严肃，要高度重视。着实，纵然没有疫qing，高校结业生就业难这个征象也已经延续若干年了，今年在疫qing攻击下越发突出。一方面：饰演提供就业主要角色的、大量的民营小微企业由于受到疫qing攻击，无法有用地吸纳就业；另外一方面，一些中型以上规模的企业，其生产谋划也难免受到影响，在吸纳就业、招聘yuan工方面，他们就会越发审慎。

需要接纳多种措施和手段一同来缓解高校结业生的就业压力。好比前面说到的，勉励和指导企业更好的生产谋划，从中形成一些就业时机。再者，应gai更起劲地思量分流、从缓、过渡的措施。好比，提高峻学生加入n骞偻搿钡裙煞桨傅钠鹁⑿浴庖欢ú荒艹鹘，但它是可选项，而且我以为是今年必选的措施之一。以及我以为一定要有一些缓冲，原来划定的在某个时点之前没有找到就业时机的大学生，档案会打回原籍，在通例认知上就是就业失败了。今年是不是可以思量把时点后移，延伸一年？先扫除各人心理上的压力和焦虑。

2、谈楼市：房地产仍然是中国经济的支柱，下半年楼市或许率回暖

问：除了消耗、就业之外，地产体现也十分的阴晦。房地产一直是最难决议的一个点，一方面要坚持房住不炒，另一方面在重大严肃的形势下稳zeng长又十分须要。年头以来，地产政策一连松动，已经出台的政策包罗降低首套房贷利率、放宽二套认定尺度、放宽购房限制等，包罗二线楼市也在一直松绑。站在当前时点，您怎样看待房地产行业？到底gai不gai放松？

贾康：房地产仍然是中国经济的支柱之一，这一点不能否认。前段时间，房地产调控政策总体是从严从紧，但也形成了“合成谬误”与“剖析谬误”。现在，在中央的重视和指导下，政策已经转向，总体基调是矫正原先的谬误。钱币政策现在显着是要保持流动性合理丰裕，支持刚需和改善型住房需求、支持房地产企业合理融资需求等政策要求，也说明房地产市chang的投融资情形正在改善。

虽然房地产市chang的不良案例余波未平，可是不泛起多米诺骨牌式的系统性风险，已经是有掌握的了。虽然指标数据依然低迷，但要思量到中国老黎民买房照旧买涨不买跌的心态，关jian是要等到进一步回暖中的转换临界点到来。

若疫qing总体获得控制，我以为，今年下半年房地产市chang或许率将进一步回暖。届时要特殊注重怎样实验配套刷新措施来打造房地产康健生长长效机制。这是说了多年、但一直没有解决的问题。

问：要实现年头定下的5.5%的GDP目的，在消耗、出口都不太能施展作用的qing况下，房地产到底要施展多大的作用？

贾康：仅靠房地产一定是不够的。33条稳经济措施要一起发力。事实上，纵然一起发力，我以为要到达年头制订的经济zeng长5.5%左右的目的，难度也很是大。不外现在不必急于判断量值，照旧先要控制疫qing、贯彻指导措施，才气探讨下半年能生长到什么水平。

3、谈政策：中国降息降准仍有空间，建议思量zeng发“抗疫特殊国债”

问：那您以为应gai要出台哪些政策措施来应对经济下行的压力？市chang一些声音召唤稳zeng长加码，其中也包罗继续降息、降准的诉求。关于降息，有看法以为必须要通过降息来促进jie贷意愿，也有看法以为受到美国加息周期的制约，中国没有几多降息空间。您怎么看待降息的须要性？以及有空间吗？

贾康：大偏向上，中国在降息、降准上依然有空间，要继续使用好这方面的空间。至于详细的量值，照旧要经由有关部门测算，大奖国际没有更多的讲话权。

问：除了钱币政策之外，今年的财政可以说是“负重前行”，首先是常态化防疫带来的抗疫支出大幅zeng加（核酸检测、方舱建设、人yuan津贴等），再是封控影响企颐魅正常生产，导致财政税基变小，再是卖地收入镌汰——可谓是「收得少、花的多」，财政缺口到底有多大？这部门资金泉源到底应gai怎么办？

贾康：今年《政府事情陈诉》将预算赤字率设在2.8%，部署相秠uanＪ。我以为若有须要，可做预算调整方案，把赤字率再提高一些，是完全可以控制在清静区内的。

我的看法是，也要起劲稳妥思量zeng发“抗疫特殊国债”。2020年“抗疫特殊国债”发放了1万亿元，从今年疫qing的攻击来看，其对经济的影响生怕已至少与2020年一季度疫qing初起时概略相当，因此可以思量比照1万亿元的规模zeng发“抗疫特殊国债”，但详细的规模，还需要相关治理部门凭证更周全的信息剖析以后作出最终确定。

2020年特殊国债的使用是多元化的，包罗抗疫的支出、企业的纾困，尚有一些建设项目。2022年若是再发，应gai也是多用途的。首先一定要对应到有用投资，除了传统基建，尚有最近国务院提到的新基建、新能源等项目；其ci是抗疫支出，如对疫qing较为严重地域“抗疫”所形成的支出要加以填补等；以及还可以思量对汽车、家电等行业给予特殊支持等。

问：总体看，您以为经济最差的阶段已往了吗？您以为接下来，随着上海解封、北京逐步实现社碰面清零，“常态化核酸检测下的”复工复产面临着哪些挑战？企业和住民的信心，能不能够顺遂的恢复？

贾康：最难题的时间，或许率已经已往了。顺遂恢复生怕说不上，大奖国际只能通过在应对林林总总的挑战的历程中，尽可能合理地化解矛盾，来争取相对顺遂的恢复。

4、谈养老金制度：现在养老金没有缺口，十年后将迎来压力岑岭

问：关于养老金。中国的养老金系统主要有两个问题，一个是由于实验现收现付制，许多省市的养老金穿底的风险；另一个是大量无邪就业人群的漏保、脱：投媳Ｕ飨。近期新出台的小我私人养老金制度是要着重解决哪个问题？

贾康：“现收现付”的说法是禁绝确的，基本养老金天下统筹已经终于实验了，这是“蓄水池”的看法。已往的问题在于，基本养老金运行机制至多只做到了省级统筹，可想而知，以省级统筹形成一个一个资金“蓄水池”，那么全中国得有好几十个，互不联通，它们施展的互济共济功效就较量有限。现在这个问题依最新决议得以解决，若是说天下把所有的基本养老金汇入一个蓄水池，这个调剂功效升级，马上就可体现为使互济共济这样一种资金使用中的起劲作用，在其水平上获得显着提升。在实验历程中，一是用可调剂资金去解决一些地方的燃眉之急，二是通过专业精算来降低整个养老金的缴费水平，给企业减轻肩负。

再说到小我私人养老金。小我私人养老金是有别于基本养老金和企业年金、职业年金的养老保障系统第三支柱。小我私人养老金总体来说是在基本养老、年金养老之上的增补。基本养总是托底的，所有人都必须在就业时代缴纳基本养老金；企业年金、职业年金被称为第二支柱，这跟企业、机构的状态有关。第三支柱就是小我私人账户，是完全小我私人的选择，但政府将予以指导和勉励。缴纳小我私人养老金，在养老阶段资金能够越发雄厚，即是是自己an照国家的政策指导获得小我私人所得税优惠qing况下，又专门攒了一笔钱，到退休以后用。

问：生齿的流动生长给养老金系统治理带来了很是大的难题，许多省市的养老金可能即将穿底或已经穿底。有预计称，未来5-10年时间，中国预计会有8-10万亿的养老金缺口。怎么解决？

贾康：现在天下总计还没有缺口，养老金的支付压力岑岭期应gai会发生在十年后的2030年到2033年。现在要未雨绸缪，充拭魅战略储蓄。

问：这个制度是让老黎民自己存钱来养老，但有一个尴尬怎么解决。对高收入者而言，一年12000元的额度可能是很小的钱，税收优惠政策没有特此外吸引力；对低收入者来讲，原来人为就不高，没有动力拿出钱来思量养老的问题。以是这一政策在详细执行历程中，怎么设计一个机制勉励更多人加入呢？

贾康：小我私人养老金的限额跟企业年金试点地域的限额是一样的，每个月1000块钱封顶，一年就是最多12000元，配套小我私人所得税的递延优惠，就是加入人取得的收入中，购置第三支柱保险的这一部门，不计在昔时的小我私人所得税应缴额之内，等到退休后领取养老金的时间才完税，这也就是一个指导和激励机制，由于随着通货膨胀和小我私人收入的上升，几十年以后领养老金的时间，再交这点小我私人所得税，就显得非：纤懔。

5、谈个税刷新：应提高直接税比重，房地产税应从“调治高端”入手

问：您在新书《中国刷新真命题》中详细周全地探讨了中国的财税问题。中国的税收结构中，直接税比重较低、间接税比重较高逐一直被以为是导致税收对换治收入分配作用有限的一个问题。您以为中国的税制结构应gai怎么调整，以起到合理调治贫富差距的作用？

贾康：中国现在要提高直接税率比重，小我私人所得税是其中一个主要税种。2018年的小我私人所得税刷新时引入了综合机制，这是刷新的前进，但遗憾的是其时只综合了4种劳动收入，包罗工薪、稿酬、劳务费，以及发现缔造带来的专利收入等特许权收入，但非劳动收入一分钱没碰。以后应gai将一部门非劳动收入纳入综合税基来体现对高收入者收入的调治。

另一方面，下一步应适当下调最高边际税率，45%的最高个税率倒霉于稳住高端人才，量值建议降到30%以下，最好降到25%，与企业所得税税率拉平。在降低最高边际税率的同时，还可以提高个税起征点，并zeng加一些适当的专项津贴，好比对“二孩”、“三孩”个税专项扣除。

尚有一个带有收入调治性子的税种是房地产税。2016年之后，在北上广深等一线都市发动下，一大批中心都市又泛起了一轮房价暴涨之势，于是不得已有“930新政”。在这种配景下，应周全思量优化相关制度部署和优化房地产调控政策，起劲思量加速房地产税立法历程，把这一税制刷新使命纳入打造房地工业康健生长长效机制所需的基础性制度建设中，如获得立法机关审批通过，房地产税可率先在房价上升压力大的都市实验。这样既有利于抑制一线都市的房价和房地产泡沫，也有利于打造地方税主体税种、构建地方税系统，又可为中央与地方收入划分的优化缔造条件，进而推动央地财政关系深化刷新。

此外，还应gai思量遗产税和赠与税。遗产税和赠与税直接面向的是那些不是通过自己起劲而以继续获得巨额存量资产的高收入阶级，它的出台既可以缩小由代际和无意缘故原由而造成的小我私人收入差距，同时也提倡了小我私人要通过自己的起劲获得收入的理念与缔造性文化。现在，我国遗产税和赠与税征收尚未进入议事日程，但相关文件提出要“研究开征”。开征遗产税需要鼎力大举健全工业掩护制度、工业实名挂号制度等响应的治理制度，包罗在配套刷新中确立官yuan工业的陈诉与公示制度，同时，也应一并设计赠与税，并响应地增强公益性基金会的规范化制度建设。

问：说到房地产税。今年的形势下，房产税会扩围吗？以及一些市chang重点关注的问题，好比会不会对存量房举行征收，会不会有减免面积，税率或许是几多，对这些问题您怎么看？

贾康：财政部已明确体现房地产税刷新试点今年不会扩围。我以为以后的方案设计要设置免征面积，从高端存量住房入手。上海的试点是只动zeng量，不动存量。重庆做得更周全一点，还动了高端的存量。应gai更多jie鉴重庆的履历。税率各地会差异化设计。

问：您以为中国的宏观税负水平偏高吗？

贾康：有关部门重复测算过，中国宏观税负属于生长中经济体平均水平，显着低于蓬勃经济体，不存在可比指标上的宏观税负过高问题。关jian在于，中国不进入宏观税负设计的税外负：鸵形肩负较量极重。要全方位地来思量企业肩负问题，除了税收之外，还要思量非税的部门，以配套刷新减税降负。